七妖
老话在前，禁止上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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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
我们狂奔上楼，进度条只剩最后的百分之五。
慢一点！不要再往前推进了！
我看着逐渐压缩的空隙，内心揪在一起。
“别往前了，耀文儿。”
耳麦里突然传来了马嘉祺的声音。
“哥！”
我听见了，我听见了自己哭出了声。
“乖，别往前了，听我说。”
我没有停，拐过二楼楼梯间，继续往上爬。
耳麦里马嘉祺的声音徐徐传来。
“七妖不是实景游戏，它是虚拟游戏。我将虚拟系统攻破了一个出口，等到你们的游戏身份注销完毕就会自动传回现实世界。”
我爬上了四楼，进度条还剩最后的百分之三。
“不要！哥！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！”
“傻孩子，等你们出去了，就报警，到时候我不就也能回去和你们团聚了吗？”
五楼，还剩百分之二。
“你，你不要骗我！”
对面沉默了很久才回应。
“不骗你，哥等你救我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越来越轻，越来越小。
六楼，最后百分之一！
砰！
我呆在了七楼门口，离得很近，我听得最清楚，那是枪响！
“哥……”
没有人回应。
“哥……”
我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，不会的，不会的！
“马嘉祺！马嘉祺你回话！”
滴滴
“身份注销完毕，正在传送。”
我忍着逐渐模糊的意识，推开了眼前的门。
马嘉祺躺倒在地上，血流了大片，白色的衬衫被鲜血染红。
不知道是泪模糊了眼，还是系统抽离了意识，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，我想走过去看最后一眼，可是身体却再也动不了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耳麦里最后传来的一句，是丁哥说的他欠我们的道歉。
直到最后，他想的还是我们。
15.
意识回归，我听到了周围人的呼喊。
“醒了！醒了！快！叫医生！”
我慢慢睁开眼，最先看到的是宋亚轩皱着的眉头。
“呼！我就说你小子福大命大，可算是醒了！”
我回过了神，哑着嗓子问宋亚轩：
“马哥呢？”
他的目光开始躲闪，我的心逐渐沉了下去。
“七妖案已经入档归案，总计受害者1000余人，死亡983人，重伤1人……”
电视里传来了播报声，我惊恐地看向宋亚轩：“不可能！马哥和我说这是虚拟游戏，怎么可能会有人……”
怎么可能会有人死……
“失去游戏身份的人，会失去虚拟保护，一旦在游戏中被杀，现实中就会被系统攻击大脑……”
宋亚轩没有在说下去，但是我猜到了。
大脑是人最精密的地方，那些人都活不成。
“那……马哥……不对，马哥会不会没有注销身份，他说不定……”
宋亚轩哭了，我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，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
“脑死亡，再也醒不来了……”
最后的那声枪响再一次在我耳边炸开，我仿佛看见了马嘉祺倒下前还冲着我笑着说：
“幺儿，听话。”
那一场游戏，唯一清醒的玩家永远留在了七妖。
他是疯子，不要命的疯子。
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疯子。
再也没有东口巷十八号楼707公寓。
再也不会有人温温柔柔地对着我喊幺儿，叫我听话了。
五年时间，马嘉祺救出了所有人，却没人救出他。
我静静地站在马嘉祺墓前，没有嘶声裂肺地哭喊，只是问了一句话。
“哥，你不是说会等我救你吗？你为什么又骗幺儿啊……”
我站了很久，离开前才想起来应该让哥哥放心：“哥，我把你的话带给大家了。丁哥说，他不接受，他要你亲口跟他道歉。你现在还欠我一个道歉，骗我的道歉。”
15.
七妖，欺幺
这场游戏是不是注定了这样悲惨的结局。
《七妖》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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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.11.28落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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